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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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闵玧其生贺】Por Una Cabeza 一步之遥

[·闵玧其狱警设定
·弹米向,方阿米设定上是男孩子,大家随意代入√
·为什么人类总是把该做的事拖到最后一刻]








这是一个关于自由的故事。








"会弹琴?""……算是吧。"
这是我和闵玧其的第一次见面。


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在B7-02号监狱一手遮天。这个满身阴郁的男人全身包裹在板正挺括的黑色制服里,帽檐下的眼睛藏在阴影中叫人看不真切。
他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我的牢房门口,在我楞楞地做出肯定回答之后漫不经心地拎走了我。
闵玧其的卧室与他的办公室相连,穿过一扇窄门靠墙的一侧角落安置着一架棕色三角钢琴,琴键干净清爽,音准完美。


从此我每天晚上到他房间去弹琴给他听。
作为回报,我可以得到尽可能好的饭菜和一定程度的庇护。










"你明知我是无辜的,为何不干脆放了我?"我曾百无聊赖地向这个沉默的男人搭话,"这鬼地方打架斗殴时不时'消失'一两个人很正常吧。"
"……"闵玧其摘了帽子,一头跳脱的白发毛茸茸地炸开,半遮住眼睛——身为一名机关工作人员,居然会染如此叛逆的发色。
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坐在椅子上向后一靠,手臂搭在椅背上自由延展,画出随性的弧度,"今天弹《月光》。"
"哪首?"
我盯着在他腰间晃悠的警棍和手铐,习惯性地咬住食指第二个关节,用赤裸的脚去磨蹭他鼓胀的胯。
"德彪西。"他眯了眯眼,整个人迸发出一种属于野兽的凶性。我意识到我终于看到了真正的闵玧其。



于是那天晚上我被拷在床头操得很惨,含着警棍颤抖着手指弹了《月光》,贝多芬的德彪西的,一遍又一遍,音节破碎难成乐章,那男人却狠狠掐住我的腰听得很开心。



第二天我腿软到根本下不了地;第三天我敲晕了三个看守跑了,用从他身上偷来的钥匙。









我是"杀人未遂"进来的。
说实话我确实并非什么良善之人,但也不曾做过大奸大恶之事。唯一比较"出格"的经历大概就是误打误撞与11区的黑手党太子爷成了推心置腹的密友。近几年灰色力量不断壮大,政府高官一边舍不得放弃利用这股势力,一边又担心遭其反噬,于是这无妄之灾也就此降临在我头上。



所以我被闵玧其逮回来后极度不甘心。
……只差一步。
从那之后我自知心思已经暴露,干脆不再掩饰,解放天性策划了无数次越狱行动。
当然无一成功。



我从未意识到自己竟对所谓"自由"如此执着。
都说追求自由是人类的天性,然而这一点在我这样一个有网有电就能待在一个小房间里几个月不出门的死宅身上从未真正体现出来——直到现在。
平心而论闵玧其对我够好了,他给了我职责范围内最大限度的自由,满足了我一切合理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甚至包括性需求。足以维持我呆在房间不出门的条件全部得到满足,我却停不下对"外面"的追逐。
亦或者说,"自由"就是无拘无束、流浪人间吗?是目光掠过苍穹、足下踩过田野、抬头便是远方吗?




闵玧其从未对我的越狱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永远及时地出现在我逃跑的路上,然后拎小鸡崽儿一样把我拎回房间,然后我搞音乐,他搞我。之后我不会被上报,也不会受到任何处罚,这大概是他对"无罪之人"小小的容忍罢。




然而逃跑的次数多了,总会被上面派来监视的人察觉。
于是我被安排到一个特殊的单人间,生活用品娱乐用品一应俱全,不像是监狱倒像是什么三流的宾馆套间。
闵玧其用配枪顶住我的后腰解开手铐将我粗暴地推进去,然后当着我的面叼起了银色的牢门钥匙。




他扯开一个硬邦邦的,毫无温度的笑。
"方阿米,19岁,就读于建国大学,4个月前作为交换生前往中国香港,与SEVEN组织头目王嘉尔成为挚友,2月18号回国,后被右派势力诬陷入狱。"
"我知道你的一切。"
"……收起你的眼神。"
"我不会放任你走。"
他还是冷漠的、阴郁的、执拗的、漫不经心的,一如初见时。我瞳孔微微放大,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点小巧的银光闪烁纷飞消失在猩红的唇舌间。



闵玧其吞掉了我牢房的钥匙。



从此我被免除一切劳改工作,相应的也失去了时不时的放风机会。
牢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从那之后我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
当然,不老实也没什么办法,这老狗逼从根源上断绝了我越狱的可能性。
我俩也依旧这么不咸不淡地相处着,偶尔贫嘴互怼冷嘲热讽,然后隔着铁栏杆凶狠地啃在一起,交换一个充满鲜血气味的吻。
只是我再没有给他弹琴。
我一度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












然后有一天,监狱炸了。



爆炸集中在狱警们的休息区域和办公区域,仿佛有意识地避开了我所在的牢房。
我隐约有某种预感。
几分钟后那个有着太阳般笑容的大男孩果然出现在我门口,几枪崩开门锁,眨着一双大眼睛毫不见外地一把勾住我的肩往出拖。
"走了走了,哥带你出去呼吸自由空气顺便搞女人啊哈哈哈。"
他一笑起来嘴边就出现一对小括号,眼里是长在黑暗世界里不加掩饰的天真的残忍。



处心积虑也想要拥有的自由唾手可得时我却茫然无措,不知作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笑笑,浑浑噩噩地跟着王嘉尔往外走。













或许是命运作祟,我路过某处时一眼瞥过去,熟悉的办公室务无比清晰地映在视网膜上,就如一道惊雷在脑中骤然炸开。


我知道我想要的、一直求而不得的是什么了。


我急切地朝那个人的办公室跑去,顾不得脚下踉跄,顾不得断壁残垣。我只想找到他,越快越好。
我分不清对他的感情,厌恶、不甘、鄙夷、感激、向往、敬佩,或许还有微不可查的爱意,不管不顾地混杂在一起,搅和成黑色粘稠的蛛网困住了我。


只有一个念头前所未有地强烈:他不能死,只有在他面前离开这方牢笼,才能真正得到我想要的自由。


……我希望那个人活着。
只剩一口气也可以,我要他看着我离开再死。












然而我穿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在卧室的满地残骸中扒拉出了那人的尸体。
他一向干净整洁的制服被炸得破破烂烂,伤口焦黑外翻,连血都流不出来,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奇迹般地没有受损,在一室烟火中甚至未曾蒙尘,仍是充满生命力地凝视着那架棕色的钢琴。


他死了。我永远无法自由了。


我机械地伸手去摸他的尸体,从腰间解下一把小刀,然后毫不迟疑地划开尚且温热的胸膛和腹腔——他折辱我囚禁我这么长时间,凭什么就这样毫不留恋地走了?
果然是人以群分,我发现自己真是个恶棍,绝不愿放他安生去投胎。
沉甸甸的内脏器官流了一地,我伸手去摸,挨个掂量过去,找不到那据说有21g的灵魂。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从里面挑挑拣拣找出了一把银色的钥匙。钥匙被微微腐蚀,上面缠绕黏连着温暖的血肉。


我张嘴吃掉了钥匙。


口腔里是充满了侵略性的血腥味,一如那些隔着铁栏杆的吻。
棱角分明的金属物件划过咽喉顺着食道缓慢地坠入胃袋,不规则的形状硌得内脏生疼。
当初他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我闭了眼,颓然坐在熊熊燃烧的钢琴前,用沾染了火药和鲜血的手指按下琴键。
被火焰熏到失去音准的琴音嘶哑刺耳,拉扯着空气中无形的弦。


我想给他弹月光,弹莫扎特安魂曲,弹生命交响曲,弹唱诗班的感谢颂。但是最终我只弹了Buxtehude的Passacaglia In D Minor,BuxWV161。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只是它是闵玧其唯一给我弹过的曲子,就在他第一次把我做晕过去之后的早晨。我还记得琴键上的手指干净修长,在阳光下白到透明。


然后我安静地离开,把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抛在身后。





……





直到今天,我也无法为"自由"下一个精准的定义,我只知道那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因为有一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用生命把我永远拴在了19岁的那个春天。






——————  END  ——————
[注:防弹少年团mv:prologue pt.1开头引用了德彪西的《月光》,血汗泪开头疑似引用莫扎特安魂曲,中间部分suga钢琴独奏曲为Buxtehude的《Passacaglia In D Minor, BuxWV161》]

闵suga天才赞赞man蹦蹦!!
我们面冷心热其实温柔的一匹的二哥啊!
生日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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